梁兴扬以前习惯早睡,虽然不一定早起,也不会特别晚。他感到几波隐隐的挑衅后,晚上开始想不起睡觉。一个无声之声说还不晚,在法诀再玩会儿。他说玩什么呢,知道一些言论跟政治有关后,他就不随便评论外界发生的事情了。一些发布是有人刻意针对他发出的,他不由说一句两句或几句。其他的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无声之声说浏览信息。他不由很晚很晚才睡觉,第二天很晚很晚才起床。
某天晚上浏览法诀信息时,他好像在法诀里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跟他说其实法诀就是一个真实的空间,像一个真实的世界,法诀外的人只要愿意,可以脱离自己的身体去法诀里生活。说完还向他招招手。
他很心动。他生活的世界,心理上是孤单的,还有人莫名其妙地想要命,一茬接一茬,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以前还能修炼,现在不知怎么不能修炼了。南方魔教发展让他产生了新的恐惧感,法诀却有一种祥和安宁的诱惑,他有些向往。
虽然有些向往,不由没有说去不去。还是每天晚上在法诀里玩耍到很晚。一天天过去,法诀里的世界诱惑力越来越强烈。
某天有信息说,南方的魔教被抑制,封锁的城市即将重新开放。他莫名有些紧张。不由发布了一个信息,说一定要预防潜在的魔教四处逃窜祸害别的地方。南方那个城市重新解封前,他感到一个积攒已久的怨气在酝酿什么。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也很莫名其妙,就像以前的一茬接一茬的有人想要命。
到了那天晚上解封的时间,他感到南方那个城市的方向,一股怨气冲天而起。当天也是莫名阴沉的天。灰黑色的乌云也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或是在天空不动,或是随风流转,携带着强大的威压,震撼着人的心灵。
到了解封的时间,那是个凌晨,那会他已经躺下了。躺下前,他就莫名感到好像有隐约的恐惧感。但是不知哪里产生的恐惧感。躺下后,迷惑间,沉闷的低空雷响起,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震出身体,恐惧感也是不由充斥着身心。
他很奇怪。南方城市解封说明魔教已经式微,解封怎么那么大的动静。他仿佛听到一个疯狂的吼声“我要杀了你”。恐惧之余,他不知是哪个又想要命。想起以前的生死经历,他不知与南方有没有关系。
他以为,应该有不少人都被雷声震了。第二天,生活里没有人说起,法诀里没有人说起。他就更纳闷了。怎么没有人说起昨晚的雷声呢?
他想起南方某城市开始发现魔教之前的一件事,南方某城市一个年轻的医生,被魔教毒气侵染后,发出的影像,他感到了那个陌生医生的恐惧感。那个医生发布的信息里有个无形的身影在说,我被魔教的人下毒了。我的身边有魔教的人。但是他们是魔教的卧底。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他看见后想起自己的恐惧感,很是难受。那么年轻鲜活的生命,被魔教的卧底下毒,既然让他知道了,就要发布信息,让人知道去救他。
不少人转发评论,最后,那个年轻的陌生的鲜活的生命还是没能活过来。他很生气,知道是被他身边的魔教卧底害了,但是就像没有人相信那个陌生医生一样,没有人相信那个医生身边有魔教的卧底。
所以他没有说。感到他以前认知的世界太简单了,他以前形成的思想太幼稚了。法诀里看到的世界颠覆了他以前的认知。
思想震动中,不由浏览法诀里的信息,一个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之后发现不认识,而且还是远方的一个地方,据说是魔鬼聚集的地方。他很莫名其妙,不由浏览了一下。魔鬼聚集的地方也有正道和老百姓,不是吗?他从不极端地看待人和事。浏览后,他又听到了一个无声之声“我要杀了你”那个地方是酆城。他就不解地发布一条信息说,酆城,你干嘛想要命?没有人回答他,倒是觉得杀意退去了。又一次莫名其妙的事儿。
酆城的杀意变化让他想起到新学园后园长施加邪术,让他时刻被笼罩在恐惧感里,灵魂不稳。以为是一次平常的换地方,让他尝到了时时刻刻的恐惧,差点灵魂离体。那么,园长,南方的魔教,酆城,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还有年前一次在学园干活,歇息时看到古月的一条信息,好像是看到了跳出苦海的希望,不由悲欣交集,泪流满面。然后就感到自己真的离开了让他被恐惧感分分秒秒地笼罩的学园和园长,很开心很开心。就在他正在开心离开让他害怕的人和事时,忽然发现自己还在学园干活。原来是一场幻觉。
不过他感觉,刚刚好像真的是看到了将来会离开让他感到恐惧的人和事,不知是不是自己骗自己,却是真的不再那么恐惧。
就在他想起自己的幻觉或是预感时,园长发通告说到学园集合。他很抗拒。只是没有办法,只能去了。
到学园发现学园的人都去了。还有园长说过的李塾长。李塾长看到他说,兴扬过来坐。他也是刚刚认识人家,人家是总塾的一个塾长,他觉得过去人家身边不合适,就没去。却不由站在园长的身边。他不想站园长的身边,有一股力量拽过去了。身不由己。
他到了园长室,李塾长说,园长家里有事儿,不当园长了,以后女孩儿就是园长了。
听到园长不当园长了,悄悄松口气儿,不由想,精神有问题就应该在家休息,不要出来见哪个欺负哪个,还想要他的命。
女孩儿说了当园长的致辞。感觉不是她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不关他的事儿。女孩儿虽然看起来年轻又可爱,却是没有什么交流。还被园长忽悠吓唬他。
时间不长,听说前园长不是家里有事儿,是去另一个更大的学校当校长了。他很生气,虽然那也不关他的事儿,但是一个随便欺负人还莫名想要人命的精神有过问题的人,怎么能去更大的地方当校长呢?让他想起魔教的渗透问题。自己生活的地方是不是也有魔教的人。但是他也明白,那不是他管得到的地方。